【夹汪】误入(1)

 是车,车在第二篇👋明天写第二篇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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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德怀特从公司派对留下来的烂摊子中醒来,已经快过一天了。他依旧在充斥着浓密迷雾的无名森林里跌跌撞撞,仿佛这样就可以找到出路。
  作为圈内的笑柄,德怀特·费菲尔德的交友圈非常狭窄,以至于甚至除了他母亲外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这场恶作剧能如他们所愿地成功。 实际上,事实的确是如此。他的上级和其他员工直到现在都还在笑话费菲尔德怎么还没从森林里回来,他都旷工一天了!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至少对于德怀特来说是这样。他头很晕,四肢无力,他甚至感觉胃酸都顶着他的喉咙口了,本来他就顶着一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这下更看不清路了。他就这样一步一拐,走了整整一天,德怀特明显感觉到天色开始变得昏暗,夕阳透过厚实茂密的树叶射下几束火红的光线,但德怀特并没有心情去观察这样的“美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白天的森林和晚上的森林,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计算机死宅当久了,又或许是德怀特·费菲尔德内心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实际上他经常查看关于森林野地的探险、遇难甚至是介绍这种新闻或者是消息,尽管他从没做过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德怀特并不知道他身处在这座森林的哪里,但他知道他不可以一直留在原地。他保留着这些想法直到他看见了森林另一边的远处冒出来了一座似乎是工厂的塔顶。
  “总算...看见有人了,很快就能得救了!”德怀特抱着乐观的心态,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和隐隐作痛的胃,朝那个方向奔去,哪怕他的皮鞋已经被沿路的碎石磨的不像话了。
  但很快德怀特发现,不论他再怎么努力地往那个方向跑,甚至是用尽全力往前冲,那个塔尖就好像定格在那里似的,一动也不动,就是无法靠近。德怀特疲惫得只好瘫坐在地上,再也动不得了。此时天早已昏黑,乌鸦时不时在树上叫上几声,它们全都立在高处的树枝上,居高临下一动不动,仿佛在看眼前上演的一出好戏,又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出现。
  远处传来了一声嚎叫,尖利而凄惨,像是人发出来的,但也有可能是夜晚才出巢狩猎的野兽,在宣示这儿是它的地盘。
  德怀特管不了这么多,因为他明显感觉自己很快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昏倒,要知道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而前一天还没被消化掉的基本上已经被吐完了。德怀特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倒下,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死在这荒郊野岭里,他不想这样。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他感觉胃疼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睡意。
  迷雾变得更浓了,仿佛吸入了什么毒气一般,他眼里唯独看得见那远处的塔尖,随即他倒下了。“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上帝,我还想活着,我还想看我妈妈......呜呜”倒在地上的德怀特开始卷起膝盖抱着哭了起来,甚至开始喃喃自语。
  哭着哭着德怀特便睡着了,他脸色很苍白,似乎是要死了。他面如死灰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惶恐不安,还有就是委屈,也许他梦见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欺负,也许他想到自己始终是被嘲笑的对象,也许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连自己的尸体都见不到便要为自己办丧。但他现在什么也管不着了,因为他快死了。
  “埃文,过来。”黑夜中的迷雾是漆黑的,是密不透风的,是更加浓密的。黑雾中传出来了难以形容的声音,不大但却莫名其妙地清晰可闻。
  在德怀特倒地身后的丛林里,走出了一名看不清面孔的魁梧男性,似乎是为了响应那奇怪的声音所下达的命令。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服从于这片黑雾,当然也没有人想知道。
  黑雾似乎打算让他站一会,于是半响后才再次发声:“带他回去,不许把他弄醒,然后执行你的工作。”这是一股不可抗力、是毋庸置疑的权威在对这名叫埃文的男人下指令,乌鸦们开始聒噪起来。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安静。”这时乌鸦们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埃文没有说话,只是将睡死了的德怀特依照命令拖往自己的迈克米伦庄园,也许是动作太过粗暴,德怀特在沿路中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好痛。”迈克米伦家少爷只好在黑色雾气的监视下将人抱起,然后扛在肩上。穿透过肩膀的钢筋微微抵住德怀特因为没有锻炼而显得柔软的腹部,这让扛着他的埃文有些不自在,即使他在执行工作。
  这时的矿塔总算是近了许多,不再是只能看见顶端,基本上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庄园大门了。铁门上面铸着几个严重生锈的字,迈克米伦。 这是埃文的家族姓氏,而这座带着工厂的庄园,则是埃文的父亲“留”给他的家产。至于怎么留的,只有埃文自己心里清楚。
   庄园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也许是多年前的惨案导致名声大跌,也有可能是因为人们相信人死后真的有鬼魂存在,总之真的没什么人再去问津,大概是为了保命吧。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产业,曾经挥金似土的迈克米伦父子,曾经授予他铁腕经营方式的父亲,都已经化作飘散在眼前这座废墟的尘土。
  埃文已经从以前的疯狂中逐渐走出来,他甚至早就清楚金钱对于现在的他已经没用,现在留在埃文·迈克米伦体内的,只有冷酷和对于邪灵的屈从。
   庄园内已经因为多年未请人打理而杂草丛生,矿井也早已废弃多年,他曾经在那儿取了不少人的性命,那座因曾经发生过惨剧而被人们称为悲催钢铁厂的铁工厂,表面铁皮已经满是疮疤一样的锈迹,只不过在刚刚升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云朵似乎始终无法遮盖住有些暗淡的月亮和星星,和德怀特所住的都市不一样,这儿打自庄园关闭不再经营后就少了很多烟尘,天空也不再雾蒙蒙的,最多偶尔发出一两声惨叫罢了。
  思考间埃文已经将德怀特抱到了钢铁厂的门口,厂内巨大的铁炉和钢管道发出了一阵闷声,可能是灰尘积多了,或者说是铁锈已经延伸到深处了,不过埃文并没有心思去多管这么多,他只想赶紧解决掉背上的人,然后等着听从黑雾中那声音的下一个命令。
   迈克米伦庄园这几年并不是没有人来过,只是来过的人基本上都没再出去过,所以才令人闻风丧胆。
  宛若一个噩梦,可怜的德怀特总算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原因是他听见了靴子踏上铁楼梯时发出的嗒嗒声。
  现在的场景异常地尴尬,德怀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工厂里,还正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扛在肩上走楼梯,那人脑袋上似乎戴了什么东西,由于德怀特是背对着被扛,所以看不太到什么具体的模样,出自于本能,他也不敢乱动,生怕身下的男人发现他醒了过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把想问的话说了出来“......我在哪里?呃,先生,请问你是?我的名字是德怀特·费菲尔德,是你帮了我吗?噢我这样伏在你背上太不礼貌了,请问......请问可以放我下来吗?”听了德怀特的恳求,埃文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忙着回复他,因为邪灵下达的其中一个“不要让他醒来”的任务失败了,这代表他又会被锁在那满是阴森戾气的地下室里,接受办事不力应有的惩罚。
  想到这里,埃文·迈克米伦忽然暴躁了起来,他走到了大概五六楼高的地方,往上就再也没有楼梯了,只剩用栏杆简陋围着的步道和布满月光的阳台。埃文非常粗暴地将德怀特甩在地上,德怀特的白色短袖衫被他身上的钢刺勾住了,结果埃文硬生生地将德怀特扯到地上,不光衣服,德怀特的胸口也被勾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德怀特从对方冰冷无情的凝视中由衷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又一次,本能驱使他不得动弹。
  眼镜碎裂在一旁,因为过猛的撞击而支离破碎。任由月光撒露在他平坦的胸腹上,和埃文的黝黑肌肤不同,明明同为白种人,德怀特的皮肤是常年不健身运动宅在家里造成的不健康的白皙,白里还透黄的那种,这无不透露出他属于亚健康死宅人士中的一员。德怀特的手心和额角不断渗出冷汗,他自己都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更别说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埃文·迈克米伦了。
  只有这时德怀特才总算看清楚了埃文的模样,应该说大致轮廓,毕竟没戴眼镜的德怀特,是个超级近视眼。朦胧月光下,眼前的男子戴着一种诡谲的面具,似乎是故意刻成笑脸状,看上去格外瘆人,更何况面具的主人看上去就不怎么爱笑。两边眼角处分别生硬地刻上了两个洞,也许是更方便于埃文去监视这些祭品吧。
  一盏阴森森的月亮,终于照亮了一座冷冰冰的铁厂,却无法温暖德怀特·费菲尔德内心所感受到的冷寂和极寒,更无法平息他此刻内心的恐惧。
  “呃......先生?”
   光线一步一步慢慢推进,德怀特用余光瞅见楼梯底下的一个奇怪的宛若肉铺用的挂钩的东西,专门挂猪肉的那种,但由于所有的一切对于德怀特来说都太过模糊,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朝那个方向望去。
   埃文看见眼前的祭品心不在焉,仿佛丝毫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哼。”
  闻声转回头来的德怀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
  
  
  
  
   TBC大概下一篇就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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